漆君卿

【唐朝诡事录】黄粱梦(三)

时间流逝,却没有人来打破僵局。苏无名起身,将房门关上,看到门外的场景,忽然把他从回忆拽入现实。

  

“卢凌风,怎么了,虽说苏某不是大家闺秀,你趁人安眠时闯入,不合适吧。”

  

“苏司马虽不是大家闺秀,但这扭捏的样子,丝毫不输任何一位小娘子。”

  

卢凌风看他的神情又恢复到往日狡黠,动不动就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,便放心了些。

  

“我晨起去老费的房间看到昨日歹人使的暗器,和吉祥用的颇为相似,我怀疑他和吉祥关系不一般。”卢凌风拿出装在匣子中的钢针,苏无名仔细地端详发现与吉祥用的确实相似。

  

“卢参军能如此细心,查案精细入微,吾心甚慰啊!”

  

“少说这些,我以为我们应该立刻去南州狱审一审吉祥,看看能否获得些蛛丝马迹。”

  

“不好意思了?”苏无名眼含笑意地调侃他。

  

“快走吧!”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担心苏无名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,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是一点没变吗,对苏无名就不该好言好语的。

  

狱里昏暗,压抑而沉郁,吉祥被关在角落的一间死囚牢房。

  

他颓废,眼神无光,盯着牢房的门,仿佛在透过它看另外的世界,即使卢苏二人走到他面前,他也没有察觉。

  

“吉祥,本官有要事问你。”

  

听到苏无名说话,他才缓缓移开目光,但依然是面如死灰。

  

“苏司马何事啊?”

  

苏无名拿出那根钢针移到吉祥眼前,“这钢针,你熟悉吗?”

  

“入狱前,我的武器不是都被收走了吗,你又拿钢针试探我作甚?”

  

“这和你用的暗器几乎完全一样,但这不是你的。”

  

“那是谁的?这门暗器是师父的绝学,从不外传,旁人怎么会有,师父又死于江湖之乱,还能是何人?除非……”

  

“除非什么?”卢凌风问到

  

“师父在我之前收过一个弟子,按理说是我师兄,不过他很早就离开师父闯荡去了,我也没和他相处过多久,现在也不知他如何了。”

  

“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?”

  

“虽许久未见,不过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师兄,还是记得大半的。”

  

苏无名对身后的捕手说:“请喜君小姐来南州狱,让她带好作画的工具。”

  

“是,上官。”

  

“吉祥,喜君小姐来后,你就仔仔细细地把你那个师兄的样子讲给她听。”

  

二人从南州狱出来后,考虑到费鸡师的失踪不可能没留下丝毫踪迹,或许会有人前日见过他,贴出布告,应该能获取更多线索。

  

“苏无名,你负责贴布告的事,我去寿山附近打探一下消息。”

  

“贴布告这种小事找个捕手来做就行了,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。”

  

“不可,你近日的状态,不适合去。我虽不知是什么原因,每次问你都含糊其辞,但说实话,你应该重视了。”卢凌风完全忘记了先前想的不该担心云云,他不明白苏无名为何不能正视此事,但他又觉得这其中的缘由大概很苦,如眼角的泪和怅然之感。

  

苏无名怔住了,原来初见时年少轻狂,恃才傲物的中郎将竟变得如此细心、稳妥了,可是若连美好的梦都失去,我与无根浮萍又有什么区别呢。不过影响公事确实不好,还是克制些,别太沉溺了。

  

卢凌风快马赶到寿山附近的村庄,这村庄十分诡异,寂静的不像有人居住。他叩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,是一位青年人给他开的门。

  

“你叩我大门,有何贵干?”

  

“我是从南州来的,要去橘县探亲,一路奔波渴了,想讨杯水喝。”

  

“那,进来吧。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
  

趁他去倒水的功夫,卢凌风环顾四周,发现这家除他一位青壮年外,再无旁人。且灶台像闲置许久不用的样子,不过炊具不少,还都是铁制的。院子里的鸡舍一只鸡也没有,家中也无丝毫烟火气,怪哉。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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